父親挖了母親的墳,拍賣了母親的骨灰給我的私生女妹妹阮茗薇湊嫁妝。
我的未婚夫謝燕辭親手把我穿蕾絲吊帶的照片當作拍賣品投上大屏。
我用五十億美金點了兩次天燈,換了我和母親的尊嚴。
而台下阮茗薇腕間的玉鐲正泛著冷光——那是我母親咽氣前交代給謝燕辭的遺物。
此刻卻成了搶走我一切的私生女阮茗薇手腕上的裝飾。
謝燕辭再一次威脅我:“你如果再胡鬧的話,我就取消我們的婚約。”
我盯著麵前這個我十七歲時救下的男人,眼底毫無愛意。
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經換了未婚夫,是阮茗薇不願意嫁的——
在西北牧羊的沈家瘸腿小少爺。
......
“我想好了,沈家那個喜歡牧羊的瘸子,我來嫁!”
我勾唇看向一臉愁容的的父親。
他猛地從真皮沙發上坐起,手裏的雪茄掉在金線孔雀毛織成的地毯上。
“昭黎你想通了?沈家那邊催得緊,一周內就要嫁過去,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紗,爸爸一定給你準備好!”
“那個童養夫保鏢謝燕辭你如果想要他陪著,我也可以和沈家商量......”
“不用了。”我冷笑一聲,“我不要人,我替你的私生女應了這個婚約,你不感謝我?”
父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雪茄掉在地上燃起難聞的白煙。
他一腳碾碎,眸色陰冷:“茗薇她是你親妹妹,你為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我輕哼一聲,重新燃了一支雪茄在手上把玩。
“一個媽生的才是親妹妹,我沒殺了她都算好了。”
父親氣急了拍案而起,怒喝道:“你想幹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雪茄的灰燼簌簌而下。
“給我五十億美金,另外等我去西北之後,謝燕辭就送給你那寶貝私生女了。”
父親表情凝固了,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我。
“五十億美金,你是想讓我去偷去搶是嗎?還有謝燕辭,他不是你選的童養夫?給小薇,像什麼話!”
“除了你還有誰能幹出讓一個出生卑微的保鏢當童養夫這樣不要臉的事?”
我挑眉看他,眼中盡是不耐。
“你給阮茗薇準備的嫁妝都不止五十億美金了,你隻說答不答應?”
和沈家小兒子沈朝城聯姻是父親一早就給阮茗薇定下的婚事。
沈家商業早已經做到了北美,隻不過小兒子卻偏偏喜歡在草原牧羊。
甚至還因為這件事和家裏決裂,摔斷了腿。
沈家沒了辦法隻能妥協,讓他去西北草原靜養。
阮茗薇聽說之後,怎麼都不肯嫁給他,說是風沙大自己不習慣,更何況沈朝城還是個瘸子。
可父親得罪不了沈家,也不願意委屈阮茗薇。
父親臉色鐵青:“行,你去西北那天,錢的事我會辦妥。”
“隻是......”父親轉動著白玉戒指,“既然你不喜歡謝燕辭,那他也沒必要留在我們家了。”
“小薇她值得更好的。”
“隨便。”我踩著高跟鞋轉身便要走。
身後卻傳來父親略帶疑惑的追問:“當年你從地下拳場選中了謝燕辭當你的保鏢。”
“後麵甚至逼著我要和他訂婚,怎麼?一向重情重義的人也會厭棄別人嗎?”
他語氣輕佻,好像在說,我和他不過是一類人——喜新厭舊。
我頭也沒回,眼眶卻突然發燙:“我和你不一樣,和母親也不一樣,對於背叛我的人,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舍棄。”
從我十七歲將謝燕辭從地下拳場帶出來,他單膝跪在我麵前說他絕不欺騙我。
到我二十歲不惜得罪父親也要讓身份卑微的謝燕辭當我的未婚夫。
可七年下來——
我故意喝醉往他懷裏倒,他側身躲開看我跪倒在地上冷著臉說一句“自重”。
我穿著吊帶紗裙躲在他房間,他直接將我裹得嚴實,規矩地送回房間。
全然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那樣的欣喜。
可他不是不喜歡我,捏緊的手上暴起的青筋和擦過我裸露肩膀時顫抖的指尖。
都似乎在向我證明,他愛我。
可阮茗薇的到來,那天房間裏曖昧的喘息聲,在我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眼睜睜地看著謝燕辭接通了一記電話。
“謝少,您還要扮多久保鏢?您作為港城太子爺,對茗薇小姐一見鐘情又暗中幫助她回阮家,甚至假裝保鏢隻是為了時時見到她,已經足夠了。”
謝燕辭神色冷淡:“還不夠,我的薇薇值得最好的。”
“您想做什麼?”
謝燕辭輕笑一聲,可說出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我要讓阮昭黎給薇薇鋪路,我和她結婚之後,會將她的所有股份財產轉移到薇薇名下。”
電話那頭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以為您當時被人算計送去地下拳場阮昭黎救了你,你會感激她。”
下一瞬,謝燕辭的字字句句成了鈍刀磨碎了我最後一絲理智。
“她對我有恩是她的福氣,至於她,一個見到男人就想上床的女人,能是個什麼好貨。”
“連薇薇一根頭發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