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許依然苦苦哀求。“我最怕那些了,你知道的,求求你——”
“少來,”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你以前住的地方那麼破,什麼蟲沒有,還怕蛇。才多久就一身的公主病。”
顧景年抽身離去,腳步沒有絲毫猶豫。
許依然無力癱坐在地,呆楞看向男人離開的方向。
岑瑜低下身,笑容格外刺眼:
“現在知道你對他來說算什麼東西了吧,他愛的隻有我。”聲音裏是藏不住的得意。
“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就老老實實的,別動不該動的心思。”
在她的示意下,保鏢往將她丟了進去。
“不要!”
“啊——”
尖叫哭喊聲幾乎刺破雲霄。
不知過了多久,許依然無力地縮在角落。
她死心了,徹底死心了。
嗓子疼到冒血, 眼淚已經流幹,記不清到底過了多久才被放了出來。
回到房間,她拚命搓洗身上黏膩冰冷的痕跡,瘋狂嘔吐。
長期的緊張崩潰讓她產生幻覺,她尖叫著將有關於顧景年的一切全都丟了出去。
“又發什麼瘋?”
整個人被緊緊扣住,顧景年冷著臉出現,聲音冰冷。
“不想繼續跳舞了?”
整整10年,他都沒有了解過她一點。
她用力掙脫,將自己包在被子裏無聲抵抗 。
顧景年蹙眉,拉起她往外走:“跟我去個地方。”
許依然平靜等待他的懲罰,卻被帶到一處酒樓。
“隨便吃點就行,我不挑......”
“你少自作多情。”顧景年聲音不耐,
“阿瑜生日快到了,我要給她準備宴席。你們倆口味最相近,你來試菜。”
原來如此。
心底剛剛升起的感動瞬間消散,她真是不自量力。
上百道菜品被輪番送在她麵前,顧景年親自布菜急促等待她的反饋。
她像個試毒丫鬟,為岑瑜的安全瘋狂排查。
不知真相的眾人悄悄投來羨慕的目光,卻不知道她從頭到尾都隻是個工具。
好不容易選出合心意菜品,顧景年立刻抽身離開。
絲毫不在意因為進食過多多次嘔吐的她。
路過一個生日宴會廳,許依然忍不住駐足。
小女孩穿著公主裙在眾人的注視下翩翩起舞。
真好。
曾經她也是爸媽捧在手心裏的小寶貝,即使再拮據每年生日都有一塊小蛋糕。
“將來,一定讓我們的寶貝住上大房子吃大蛋糕,”
可惜,她沒有爸爸媽媽了,也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
“跟上,是想自己走回去嗎?”顧景年冰冷的聲音將她拖回現實。
“來了。”
許依然慌忙跟上。
她沒有注意到,許依然低頭的瞬間顧景年掃過她注視的方向。
半夜,許依然在畫室發呆,顧景年突然闖入丟給她一個蛋糕和一個精致的禮盒。
別扭說了句:
“給你的。”
許依然疑惑的打開其中一個紙盒,裏麵赫然是一個粉色的蛋糕。
男人很快又補充到:“別人送的,吃不完。”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許依然呆愣的看著他遠去,手裏攥著兩個盒子。
蛋糕的味道味道順著縫隙飄了出來。
明明放了很多糖,聞起來卻分外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