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斷,江星河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因為相似的經曆,她這幾天已經體驗過許多次。
她知道,自己榮獲金手指了!
隻不過這回從零散的畫麵,變成了有聲會動的片段,讓江星河看得更清楚。
難不成是因為腦子被撞了一下的原因?
江星河隻想痛哭,穿越過來當個偷渡客就算了,好不容易得到個金手指,預告畫麵居然是自己的死亡。
汽笛聲響,船已靠岸。
江星河被綁在一輛黑色轎車內,絲毫動彈不得。
70年代的港島已經初具城市繁榮麵貌,沿路上,依稀可見路邊停靠的汽車,還有大樓上碩大的廣告牌。
龍哥、青霞姐、麟校長、汪阿姐......熟悉的麵孔一一展現。
這些娛樂圈常青樹,江星河不僅和他們見過,甚至她還有龍哥的電話。
啊!能不能打電話喊龍哥從天而降救救自己啊!
“怎麼又不走了!”
明明空無一人的街道,載著神像的車已經死火了三次,任憑司機怎麼扭鑰匙都打不著火。
“鄭爺在等,換後麵的車。”
車內人員清空,江星河被趕下車,換上那尊神像。
換車後仍是熄火,真是邪了門了。
“唔唔唔!”
嘴巴被堵著的江星河,不斷往車裏示意。
既然老天給了她金手指,總不會因為沒開會員,隻有七天體驗服務吧。
敵人的困境,就是自己脫身的時機!
“神像?”
鄭大順著她眼神看去,額頭滲出冷汗,被持劍少年一劍穿心的恐怖夢境瞬間浮現。
是神像發怒了!
他慌忙跳下車,對著安置在後座的神像合十叩拜,聲音發顫:
“神仙爺爺莫怪,求求你行個方便,你想要什麼貢品紙錢,盡管開口。”
隨著鄭大說話,江星河睜大了眼,可眼前場景根本沒變。
奇怪,難道沒用嗎?
她望著車上那尊金神像,突然,那顆純金打造的頭顱,竟緩緩轉頭,麵帶微笑看著自己,執書卷的手也隨之抬起,定定向前指著。
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江星河陪他一起坐車?
一晃神,方才的詭異畫麵消失,金神像又回到原來平靜莊嚴的模樣。
“阿大,還是不行哦,會不會是這條路出過事,有東西纏著車子了?”
路上靜謐無人,就算是幾個大男人,碰上這種事也瘮得慌。
幾人連忙朝四方拜拜。
就是現在!
江星河一個猛紮,跳進了車輛駕駛位上。
光頭等人以為她要逃,伸手就要把人從車裏拽出來。
幸而江星河的雙手被綁在前方,慌亂中順利摸到車鑰匙,一扭。
“噠噠噠......”
轎車順利啟動。
就在車外幾人愣神的功夫,江星河下了車。
不出意外,幾乎同一時間,車子再次熄火。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兜兜轉轉,原來該拜的人是她?
江星河坐在神像旁邊,滿心不爽。
她現在無比確定,這尊神像絕對是尊邪神,從她上船到上車,視線就沒離開自己過!
江星河心裏默罵:
【再看挖你雙眼!】
【噗嗤......】
熟悉的笑聲傳來,果然是他,在船上嘲笑自己的,就是這尊神像!而且他還能聽見自己心聲!
“狗東西,是真男人就救我出去。”
笑聲戛然而止。
路上石子使得車輛顛簸一下,神像順勢往江星河腿邊一倒,將她膝蓋砸出了塊紅印。
行啊,還敢創老娘?
反正她也未必能活,惹毛了邪神還能拉這幫人渣陪葬!
趁著車輛顛簸,江星河用力一擊。
沒想到神像得寸進尺,直接滾到了她的大腿邊上。
確定了,這不光是個邪神,還是個色狼!
江星河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反倒是神像,身上那層光似乎更亮了。
它在吸自己精氣?
江星河悄悄挪開,車輛再一顛,神像又往她身上靠。
你不要過來啊!!
她挪,它追,她插翅難飛的戲碼演了幾次,終於在路過一個大坑時,神像滾到江星河懷裏。
【想活就別動!】
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可車裏除了她,似乎沒人聽見。
是邪神的聲音?難不成他真能救自己?
江星河任由邪神像躺自己懷裏。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吸點精氣而已,大不了等自由了,找幾個男人再吸回來。
後座的小動作都被鄭大收入眼底。
前幾次的神跡,讓他們根本不敢貿然動神像,可它現在卻主動親近這大陸妹?
“你會開車?”
“會,爹地教過。”
好歹穿越前她也是成年女性,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車,她都能開。
流利的粵語從她口中說出,鄭大一怔,望向她的眼神明顯有變化。
這年頭,除了鄭爺這種家大業大的主兒,誰會把汽車給小孩玩?
可眼前這個丫頭不過十四五的年紀。
別是仇家故意栽贓,要陷害鄭爺吧......
車子緩緩停靠在倉房內,預言畫麵裏那位黑色皮衣,腰間別槍的男子打開車門。
“下車。”
鄭大往前低聲道:
“刀疤哥等等,這個大陸妹估計不是一般人。”
“管她一般二般,鄭爺要見,不然我早就一槍解決掉她了。”
刀疤哥似乎很不服氣:
“臭大陸的,也不知道鄭爺要見她幹什麼......”
眼前畫麵再次開啟。
不同於先前被爆頭的慘烈,這次她終於看到了鄭爺的廬山真麵,一位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手持電話對著站在旁邊的自己嗬嗬笑著。
而後,居然還讓人拉了張椅子,讓她坐下。
江星河忍不住瞥了眼旁邊的邪神。
難不成天界或是妖界也有電話,專門打給鄭爺來救自己不成?
【沒有。】
低沉嗓音再次響起,帶著半分嘲諷。
【想活命,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