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看著江硯白走遠的背影,突然覺得好笑。
這女人永遠活在自己的劇本裏。
他是惡毒男配,陸西洲是純白男主。
第二次重傷時,保鏢王力偷偷塞給他一個急救包。
陸西洲哭著說被搶了東西。
那天烈日當空,沈燼被打到昏厥,江硯白卻說:“裝什麼暈?”
從那時他就懂了。
在江硯白眼裏,他的解釋是狡辯,他的沉默是懦弱。
現在他連痛都不喊了,隻想逃。
第二天清早,江老太太派人來,要他們參加家宴。
下樓時,江硯白正在砸東西。
結婚照的玻璃碎片濺到沈燼腳邊,他縮了縮脖子。
“帶他去?他也配?就會在奶奶麵前裝硬漢!”
江硯白的眼神像刀子,沈燼卻像沒感覺,麻木地接過請柬。
陸西洲貼在她身上,聲音低磁:“我沒關係的啦~”
江硯白立刻柔下聲音:“家宴當然要帶真正的丈夫。”
車停在老宅時,老太太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來幹什麼?”
江硯白把陸西洲護在身後:“他為什麼不能來?”
“這是家宴!”老太太的拐杖砸得震天響,“我孫女婿隻有沈燼!”
江硯白猛地扭頭瞪向沈燼:“你給奶奶灌了什麼迷魂湯?”
“當初要不是你逼走西洲,又拿救命之恩要挾,你也配進江家?”
四周的視線像針一樣紮過來。
沈燼攥緊衣角,原來還是會疼啊。
老太太氣得發抖:“硯白你誤會了,其實小燼他…”
“奶奶!”沈燼突然出聲,聲音帶著嘶啞,“求您,別說。”
老太太紅著眼進書房,江硯白卻把沈燼也關在門外。
陸西洲突然拉住他的手:“我們聊聊?”
假山後,陸西洲瞬間變臉:“識相就趕緊離婚!”
沈燼瞥見攝像頭,輕聲道:“她再恨我,也不會離婚的。”
“那半年在醫院,她跪著求我娶她呢。”
陸西洲突然低吼:“要不是我主動分手,你連…”
話沒說完,他突然自己摔在地上。
沈燼還沒反應過來,後背猛地一痛!
撲通!
冰冷池水灌進鼻腔時,他聽見江硯白的怒吼:“沈燼!你敢打西洲?!”
手腳越來越沉,恍惚間聽見她說:“誰也不準救!”
水漫過眼睛時,沈燼想:終於,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