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複學手續後,陳擇剛拐進學校門口的小吃街準備吃個沙縣蔥油拌麵,就發現身後有幾個黑衣大漢跟蹤他。
嗬,這不來流量了嗎?
他索性打開直播藏起攝像頭呆在原地不走了,幾個大漢立馬將他圍住。
“你就是陳擇?”為首的是個絡腮胡,眼神凶狠,“敢傷我家少爺,膽子不小啊!老爺有事找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絡腮胡說完釋放出武者威壓,氣息比李超強得多,至少是黃境中期。
【我丟!剛開播就是地獄級副本!】
【這是李超他爸派來報複的吧?】
【陳擇快跑!這保鏢是黃境中期武者,你打不過的!】
【跑什麼?我就是來看打架的,扁他們啊!】
【嗯?看熱鬧不嫌事大?】
“好,我跟你們走一趟。”
陳擇突然開口,直接把絡腮胡都整不會了——這小子不是很能打的嗎?這就慫了?
彈幕沉默了一秒。
【我丟,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有沒得文化?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主播好勇哦,關注了】
很快,“一拳超人單挑武館”的話題被轉發,直播間人數逼近萬人。
李超家的武館氣派得很,門口擺著兩尊石獅子,館內傳來陣陣呼喝聲,顯然是在練功。
陳擇被帶到演武場中央,李超正坐在太師椅上,胳膊打著石膏,看到他就罵:“你個窮屌絲,還敢來?”
他爸李建國站在旁邊,穿著練功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陳擇,”李建國開口,聲音低沉,“傷了我兒子,斷了他的修煉根基,你說這事怎麼了結?”
陳擇心裏咯噔一下,他明明留了手,隻是傷了李超的筋骨,怎麼就成了“斷根基”?
【這明顯是想扣帽子吧?】
【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閉嘴吧就你有文化】
【都別吵吵,別影響爸爸看打架】
......
“李館主,誤會了。”陳擇掏出武協令牌,“我是周鎮嶽副會長推薦的臨時執事,剛才在學校是切磋,下手重了點兒,還請館主海涵。”
李建國看到令牌,臉色變了變,隨即冷笑:“周鎮嶽?這老小子平時就跟我不對付了,難怪你下手這麼狠,原來是周老頭的人!”
“你以為有塊破令牌,就能護著你?在隆城還沒人敢在我李建國麵前撒野!”他揮了揮手,“廢掉他一隻胳膊,扔出去示眾。”
絡腮胡保鏢獰笑著上前,砂鍋大的拳頭直取陳擇麵門。
這一拳的剛猛霸道,比起方才李超那幾下,何止強了十倍?拳風未至,已刮得人麵皮生疼,仿佛連周遭的空氣都被這蠻橫力道擠壓得凝滯起來。
陳擇知道躲不過,猛地側身,同時將靈力灌注到右手,照著保鏢的胳膊就是一拳。
“哢嚓!”
又是一聲脆響,這次斷的不是骨頭,是絡腮胡的整個右膀子都廢了,一節帶血的骨頭茬刺破肉皮鑽了出來。絡腮胡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倒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
全場死寂。
李建國和李超都懵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黃境中期的保鏢,會被陳擇一拳廢了,這絡腮胡的實力在李家武館絕對排的進前五。
陳擇收拳,緩緩道:“李館主,這才叫斷了修煉根基吧,你兒子頂多骨折。還有別人想試試嗎?”
這話一出,武館裏的學徒們嚇得連連後退。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震撼了。
【我靠靠靠!不是吧?!整條膀子直接廢了?!】
【啊啊啊這慘叫!隔著屏幕都覺得疼!】
【李家父子那表情!像吃了翔一樣!】
【黃境中期?在擇哥麵前就是弟弟!】
【擇哥這話殺瘋了!“這才叫斷根基”!太頂了!】
【這波操作 666!直接封神了好嗎!】
李建國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陳擇藏得這麼深。黃境中期都不是對手,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這種修為?
“你到底是誰?”李建國警惕地盯著他,“哪個宗門的弟子?”
陳擇心想這套路他熟,在仙州大陸,隻要搬出“大宗門”的名頭,總能唬住一群人。
他沒回答,隻是緩緩釋放出一絲威壓——這威壓在修仙者眼裏不算什麼,但在藍星武者看來,卻如同山嶽壓頂。
李建國臉色驟變,蹬蹬蹬後退三步,差點站穩:“你......你是地境武者?”
在藍星,黃境之上是玄境,玄境之上是地境,整個隆城能達到地境的,不超過十人,各個都是大佬級別的存在。
李建國本身是玄境中期修為,曾目睹過地境高手過招,而地境更往上的武者,他也沒怎麼見過,所以認定陳擇是地境。
陳擇負手而立,努力裝出高人的樣子,冷聲道:“李館主,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李建國咽了口唾沫,這麼年輕的地境武者,不是世家子弟就是隱世宗門弟子,哪個惹的起?他連忙換上諂媚的笑:“誤會,都是誤會!陳大師年輕有為,是我家犬子有眼無珠,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說著,他踹了李超一腳:“還不快跪下給陳大師道歉!”
李超忍著疼跪下,假裝哆哆嗦嗦地說:“陳大師,對不起,我錯了,饒了我吧......”,眼底卻閃過一絲陰鶩。
“道歉就不必了。”陳擇擺擺手,目光落在演武場角落的一塊黑石頭上——那石頭泛著淡淡的靈氣,竟是塊靈石!雖然可能連低階靈石都算不上,但在藍星也很難得了。
“我看你這石頭不錯,就當賠禮吧。”
李建國一看,那就是塊普通的隕石,前些年從黑市買來給弟子練拳的。他連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陳大師喜歡盡管拿去。”
陳擇關掉直播,扛起石頭,在李建國父子的“恭送”下,美滋滋地走出了武館。
這波不虧啊,不僅直播賺了一波關注點和氣運之力,還收獲了一塊靈石,朝修煉成功又近了一步。
但剛出門,他的臉就垮了下來。
周鎮嶽的車停在路邊,看他出來老頭探出頭笑眯眯地說:“好巧啊陳執事,我路過辦點事,剛好遇到你了。”
陳擇心說咋這麼巧呢,路過辦事?他翻了個白眼,把石頭扔進後備箱:“周會長,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周鎮嶽看自己被識破了,訕笑道:“年輕人,不經烈火烤,哪能成精鋼?李建國在協會裏一直跟我作對,這次你殺殺他的銳氣,正好幫我個忙。”
陳擇算是看明白了,這老頭就是隻老狐狸,把他當成了對付政敵的棋子。
“你怎麼料定我打的贏他?”
“老夫第一次見你時看不透你的修為,就猜你境界在老夫之上,已經是地境了。這麼年輕已經是地境,不簡單呐,不知小友師承何處?”周鎮嶽笑眯眯地問道。
“哦,你覺得我隻有地境?”
這下輪到周鎮嶽不淡定了,“難道你已有天境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