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因為你不信他是真凶，對不對？於風，我聽說過你的故事，你母親......嘖，真可惜。”

於風的拳頭猛地攥緊，他強壓住翻湧的情緒，冷冷地說：“別跟我玩心理戰。你知道的比你說的多。說吧，‘永生兄弟會’的真正頭目是誰？第二凶手是誰？”

林慕之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第二凶手？於風，你真以為抓到我就完事了？張建軍是棋子，李文浩是棋子，我......也不過是顆棋子。

真正的玩家，你永遠抓不到，他早就算好了每一步，包括你現在坐在我麵前。”

於風的眼神驟然銳利：“你什麼意思？”

林慕之低下頭，聲音低得像耳語：“他看著呢，攝像頭、血跡、筆記、U盤，所有線索都是他留給你們的玩具。他喜歡看你們追，喜歡看你們絕望。於風，你離真相很近了，但也最危險。”

審訊室的空氣像凝固了，郭興隆在玻璃外急得直罵：“媽的，這孫子在耍我們！於風，別讓他牽著鼻子走！”

林慕之的最後一句話，像一根刺，紮進了他的腦子。他突然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怎麼樣？這家夥是不是真凶？”郭興隆一把拉住於風，急得滿頭汗。

於風皺眉，語氣沉重：“他不是第二凶手，但肯定知道內情。他在掩護誰，或者......在害怕誰。”

“害怕？媽的，他怕誰？”郭興隆瞪眼。

於風沒回答，腦子裏全是林慕之那句“真正的玩家”。

他突然想到冷庫裏那個錄音裝置，男聲說“下一場遊戲已經開局”，如果林慕之隻是棋子，那真正的凶手可能還在暗處，操控著一切。

“小趙！”於風猛地喊道，“查林慕之的通話記錄，重點看最近一個月有沒有加密通訊！還有，他的蠟像館有沒有地下室或者隱秘空間？”

趙雲愣了下，飛快點頭：“明白！我這就去查！”

江雲倩湊過來，皺眉問：“師哥，你懷疑林慕之在撒謊？”

“不是撒謊，是半真半假。”於風低聲說，“他知道第二凶手的身份，但不敢說。他提到‘蠟像師’和我的過去，可能是想轉移注意力，也可能是......他在試探我。”

郭興隆咬牙：“媽的，這案子怎麼越查越邪乎？於風，你說下一步咋辦？林慕之這孫子嘴硬得很，證據不夠，48小時就得放人！”

於風沉默了幾秒，目光掃過會議室的白板。白板上，三十九顆頭顱的照片、血跡樣本、U盤視頻、倒三角符號，全都像一張巨大的網，網住了他們，也網住了真相。

“再去蠟像館有什麼發現。”於風終於開口，“林慕之的底還沒挖幹淨，他的蠟像館可能藏著更多線索。”

當晚，警方再次突襲了現代蠟像館。

於風和郭興隆直奔林慕之的辦公室，推開一扇不起眼的側門，找到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樓梯盡頭，是一間密封的地下室。門鎖是電子的，但已經被技術員破解。門一開，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撲麵而來。

地下室裏，擺滿了各種藝術雕塑，形態詭異，像扭曲的人體。牆角有一台冰櫃，旁邊放著幾瓶裝著暗紅色液體的試管。

“操！又是血！”郭興隆低吼，差點一腳踹翻桌子。

於風戴上手套，打開冰櫃。裏麵赫然放著幾塊塑料包裹的樣本，標簽上寫著“血清實驗-樣本39”。他皺眉，拿起一瓶試管，液體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血清......”於風低聲呢喃，“凶手在用受害者的血做實驗，可能跟‘永生之門’有關。”

技術員趙雲衝進來，手裏拿著一份剛破解的文件：“郭隊！地下室的電腦裏找到個加密文件夾，裏麵是‘永生兄弟會’的成員名單還有一份實驗記錄，提到‘血清提純’和‘儀式激活’！”

於風翻開記錄，目光鎖在一行字上：“血清需39份稀有血型樣本，激活永生之門，需最終祭品。”

“最終祭品？”江雲倩倒吸一口涼氣，“師哥，這是啥意思？凶手還要殺更多人？”

於風沒回答，目光掃過地下室的牆壁。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畫的是一個倒三角形，中間有個栩栩如生的眼睛。畫框背後，藏著一枚微型攝像頭，紅燈還在閃爍。

“他在看我們。”於風的聲音冷得像冰，“攝像頭是實時的，凶手知道我們來了。”

郭興隆猛地拔槍，吼道：“操！這孫子還敢監視我們？小趙，追蹤信號源！快！”

技術員飛快操作，但幾秒後臉色一變：“郭隊，信號斷了！服務器IP又是國外的，追不到！”

於風皺眉，目光死鎖在油畫上。倒三角和眼睛的符號，像在嘲笑他們的無能。他突然想到林慕之的話：“真正的玩家，你永遠抓不到。”

暗道狹窄，空氣裏全是血腥味，和化學。

於風領頭，手電光掃過牆壁，發現一串新鮮血跡，像是指引。

暗道盡，通到一個地下室，裏麵擺著幾台機器，發出低鳴，牆角放著一個鐵籠，籠子裏蜷著一個女孩，滿身是血，脖子上套著鐵鏈。

“還有活的！”郭興隆衝過去，用鉗子剪開鐵鏈，檢查女孩的脈搏：“還活著！快！叫救護！”

於風的目光掃過地下室，發現牆上畫了個巨大的五芒星，下麵放著一堆血袋，標簽全是“AB型Rh陰性”。

“血庫。”他低聲說，“他在收集稀有血型，可能是為了最後的實驗。”

江雲倩咬牙：“師哥，這女孩是誰？她跟凶手什麼？關係？”

於風檢查女孩的手臂，發現她手腕上有多個針孔，像是被反複抽血。他低聲：“她可能是‘血清源’，凶手需要她的血來完成儀式。”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機器突然停下，一片死寂。

於風的眼神驟然銳利，掃向牆角的一個攝像頭，鏡頭正閃著紅光。

“他在看。”他冷冷地說，“第二凶，凶......還在。”

郭興隆咬牙，猛地衝到攝像頭前，一把扯下那玩意兒，捏在手裏像要碾碎：“狗雜種！老子遲早挖出你！”攝像頭被摔在地上，紅光熄滅，碎片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