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翌日,我拿著離婚協議去找沈語柔,卻看到集團的員工對我議論紛紛。
“這就是京圈活佛麼?怎麼憔悴成這樣!像是被吸幹了一樣,不是說曾經給很多富婆捐精麼?就這?”
“應該是被沈總榨幹了吧?畢竟沈總給許少生了八個全靠這個送子活佛呢......”
“這綠帽子才是他本體吧哈哈哈哈”
這些嘲諷如刀子插在我的心口。
我終於知道,這頂天大的綠帽子,全京北都知道,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裏!
我可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我麻木地走到沈語柔的辦公室,卻聽到了裏麵的男歡女愛之聲幾乎頂破天花板。
“承風哥哥,我剛把他昨晚排出的精血給你注射,我們的第九胎蛇寶有著落了!啊......啊......”
“再生四個你就可以封肚了,到時候你和那個怪胎趕緊離婚,我想到他親你睡你我就想殺人!”
“承風哥哥再忍忍,畢竟去外麵找別人可沒有這麼高質量的精血!你別把他當情敵,當我們的情蠱,好不好......啊......我還要......”
我的周身像是被重卡碾過,沒一塊好地方,疼的無法呼吸。
在他們的口中,我連個人都不是。
通過門縫,我看到沈語柔像個靈活的蛇一樣盤在許承風身上,柔聲宣布了一件讓我五雷轟頂的事,
“承風哥哥,跟你說個好消息,我可以提前封肚了,這一次是個四胞胎!!”
“多久林知遠那個大學同學一直幫他提高精血質量,正好老爺子六十大壽,這個消息絕對是最好的禮物!”
“可是......四個孩子是一個屬相啊......那就不是十二生肖了!”
“哎呀!你是京北的土皇帝,你讓孩子屬什麼都行!”
許承風滿意地笑了一下,吃著紅櫻桃,大快朵頤。
我跌坐在地,癱軟無力,如同靈魂被抽空。
我不是小醜誰他媽是小醜!
我怕他們再次利用我,給自己做了一年的結紮,可是人家已經懷了四胞胎了!
我做這些措施竟然成了徒勞。
我憤懣又自嘲,竟然不自覺地癲笑出聲。
辦公室內的動靜赫然停止,兩個人慌張穿衣服出來。
沈語柔披頭散發,一身草莓印,
“知遠,你怎麼來了?”
“給你介紹下,這是許承風,我的大學同學,今天來跟我談生意順便邀請我去許老爺子的壽宴。”
我整理表情,冷然一笑。
“壽宴,可以帶家屬麼?”
沈語柔神色慌張,但是很快找到托辭,
“都是些業內人士和承風的大學同學,大家都不帶家屬呢!我自己帶家屬不太好。”
“知遠,你最懂事最乖了,對麼?你一定不會挑理吧?”
我啞然失笑,
“當然,你有你的生活和圈子,結婚的時候我就答應過你,給足你邊界感和分寸感。”
“你們聊著,我先回家。”
我在沈語柔錯愕的眼神中闊步離去。
到家後我發現養了七年的薩摩耶狗狗——樂樂不見了。
我們“掉了”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沈語柔假意哭著,梨花帶雨地安慰著崩潰的我,
“知遠,孩子沒留住,我跟你一樣痛苦,我買這個狗給你當個慰藉好不好。
我以為那次掉胎隻是個意外,卻沒料到接下來的七年,沈語柔連掉八胎......
我早已將樂樂當成兒子來養了。
我渾身冰冷,耳朵幾乎失聰,翻遍整個沈宅也沒找到樂樂的身影......
門鈴突然響了,我打開們,樂樂耷拉著腦袋抬頭看我,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手機......
我打開手機屏幕,渾身被氣的發抖......
視頻中,許承風用腳踹在樂樂的肚子,戲謔道,
“這就是你跟林知遠的狗兒子?養的還挺好。”
沈語柔不屑道,
“整天除了亂叫就是拆家,我恨不得殺了這個畜生,還要當著林知遠這個瘋子的麵管狗叫兒子,這日子我真是夠了!”
說罷她拿著巧克力在樂樂麵前晃,
“來,吃一口!”
狗吃巧克力會中毒死掉的!我渾身抖如篩糠,視頻中的樂樂緊閉嘴巴,不肯吃巧克力,就被沈語柔扇了兩個巴掌,
“你這個畜生,真是難殺!”
叮叮——手機上發來一條消息。
“林知遠,再敢來公司壞我和語柔的好事,我讓你連狗兒子也沒有!”
我咬緊牙關,摔碎那手機,將樂樂緊緊護在胸口。
沈語柔假惺惺地給我打來電話,
“知遠,怎麼樣了?樂樂找到了麼?不然報警吧!”
我壓住心中怒火,
“不必了,樂樂很好。”
許老爺子的壽宴如期舉辦,我一身黑色筆挺西服,開著邁巴赫前去。
剛來到宴廳門口,就被保鏢攔住,
“你好?哪位?可有邀請函?”
見我沉聲不語,開始揶揄,
“今天的賓客都是京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旁邊有沈語柔的圈內認人出我,
“這不是那個送子活佛麼!沈家那個冤大頭贅婿,一個被玩爛的鴨子,一根爛黃瓜也配來這種地方?當年如果不是沈總撈他,早就蹲大牢了,聽說是聚眾淫亂呢!”
“我可聽說他伺候過好多單身富婆呢!這沈語柔真是不挑,也不怕生病......嘖嘖嘖......長得帥就是賺錢容易,出根黃瓜就能當贅婿!”
議論間,許承風推著帶著八個孩子浩浩蕩蕩而來。
保鏢們立馬點頭哈腰,奴顏婢膝,
“許少好!”
“許少好!”
說話間,一個保鏢重重地踹了我一腳,
“哪來的小白臉男模,去酒店找你的富婆姐姐!“
“一個鴨子也配臟了今天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