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我追在謝清晏身後跑的第十年。
又逢我家剛破產。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與謝清晏在一起了,誰知道他會猝不及防和我求婚。
我沒有絲毫猶豫,馬上答應了他。
婚後,我很快有孕生下女兒。
那段時間,謝清晏幾乎把我和女兒寵上天。
他的所有頭像都是我和女兒的合照。
更是耗費上億為女兒辦了滿月宴。
我成了京城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
直到蘇憐月歸家,他的兒子僅用一句話,就搶走了我女兒的爸爸,我才感到危機。
我接受不了讓女兒叫謝清晏‘叔叔’這樣荒唐的事,準備給蘇憐月相親。
我不能讓謝清晏為了她們母子毀了我和女兒的家。
可蘇憐月知道後竟直接帶著兒子離家出走了。
隻給謝清晏留下一封信:嫂子容不下我,這裏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謝清晏大怒,和我大發了一頓脾氣。
找回蘇憐月母子後,我和女兒也被趕出了老宅。
謝清晏沉著臉告訴我,“這裏永遠是憐月的家,你容不下她,就搬走。”
就這樣,我和女兒被迫搬到了他名下的一間公寓。
將女兒哄睡後,我不顧暴雨,又回了一趟老宅,本想和他好好談談蘇憐月母子的問題。
誰知蘇憐月見到我,又拿出了行李,做出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謝清晏大怒,竟顧不得我在場,直接把她圈在了懷裏。
他的聲音克製又隱忍,“憐月,這麼多年,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嗎?”
“當年若不是你執意要嫁人,我怎麼會為了讓自己忘記你,隨意娶了別人?”
“如今你喪夫歸家,也不肯給我一個照顧你們母子的機會嗎?”
那瞬間,我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原來,謝清晏娶我,隻是把我當成讓他忘記蘇憐月的工具。
“哥哥,你的心意為什麼不早些說出來,我也愛你啊!”
蘇憐月哭著捶打他。
那個雨夜,他們互訴衷腸,傾訴著這些年所有的陰差陽錯。
隻有我像個笑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發現我還在場。
謝清晏放開了蘇憐月,對我一臉戒備,“忘掉你剛才聽見的,我既和你結婚生女,就會對你和女兒負責。”
“隻是有一點,你不許再針對憐月母子。”
那晚,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
剛進家門,就見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緊緊摟著謝清晏曾經專門給她定製的娃娃,眼巴巴的問我,“媽媽,叔叔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看著女兒帶有期盼的眼神,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如果謝清晏一開始沒有對我和女兒這麼好。
我或許可以毫不猶豫選擇離婚。
可是,他畢竟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又給我和女兒編織了三年的美夢。
那一刻,我的心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和謝清晏這段婚姻。
隻是抱緊了女兒冰涼的身子。
那天之後,我稀裏糊塗的過了三年。
直到此刻,謝清晏用一聲‘爸爸’,一個玩具汽車就換走了女兒的腎,我才終於清醒。
我抱起女兒回到了病房。
她一直沉默的由我上藥。
上完藥,我心疼地撫著她臉上被熱粥燙出的紅痕,問,“念念,你願意和媽媽離開京城嗎?以後再也不見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