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關的燈光落在他身上,他隨手解開襯衫最上麵的一顆扣子,喉結線條起伏,鎖骨清晰,帶著冷硬的性感。
他站在客廳中央,高大的身形將周圍的氣壓全部占據,連空氣都跟著凝滯。
我乖乖站在一旁,不敢出聲。此刻的他,像一頭隨時會暴走的野獸。
偏偏這時候,手機鈴聲執拗地響起。
屏幕上亮著——顧明澤。
我心口一窒,慌亂地掛斷。
可沒過幾秒,又執拗的響起。
連續打來,鍥而不舍。
顧寒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怎麼不接呢?”
我下意識想解釋:“隻是偶遇,隨便吃個飯而已,不用接,也沒什麼好說的。”
顧寒聲盯著我,薄唇微勾,笑意冷淡:“哦?真沒什麼?”
下一秒,他長臂一伸,直接把電話接了起來,順手按了免提。
電話那頭顧明澤溫潤的聲音快速傳來:“涵涵,你去哪兒了?服務員說你沒在衛生間!”
我瞪大眼睛,想去搶手機,他卻隨手把手機丟在茶幾上,就連我要回應的嘴巴,也被他的唇堵住,接著他整個人壓了過來,把我撲倒在沙發上。
他的肩寬闊結實,襯衫繃出流暢的肌肉線條,整個人帶著侵略性的氣息。
我被他逼在沙發上,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與酒氣。
“顧寒聲......”我慌亂掙紮,小聲喊他。
他卻俯身扣住我的手腕,嗓音低啞:“怎麼,叫我就是全名,叫他就是明澤?”
他帶著憤怒的唇貼上來的瞬間,我幾乎窒息。
這個吻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完全不給我退路。
聽筒裏,顧明澤的聲音焦急:“餘涵?你在嗎?你怎麼不說話?到底怎麼了?你在做什麼?”
顧寒聲眼底閃著冷光,單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對著電話方向開口,聲音邪魅如同惡魔:
“告訴他你在做什麼。”
我羞惱得臉紅,聲音卻被壓迫得發顫:“我有事先走了,你不用擔心我......”
顧明澤還在追問:“到底怎麼了?”
顧寒聲低低一笑,唇貼近我耳側,帶著熾熱的氣息。
我掙紮著罵:“你瘋了!”
他卻笑得更邪肆,手掌沿著我的腰線下滑,曖昧又霸道:“我為什麼瘋,你應該清楚。”
聽筒裏,顧明澤急切的呼喊還在繼續。
可我所有的注意力,早已被壓在身上的這個男人占滿。
我幾乎用盡全力,才把電話掛斷。
顧寒聲卻更加放肆,幾乎是瘋狂的霸占我。
“顧寒聲,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有些怨懟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可我的動作卻讓他更加興奮,看我的眼神如同看著獵物。
“餘涵,跟你結婚這四年,每次看到你我都有種把你吃幹淨的衝動。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他抱起我回到臥室......
作為欺騙他的代價,這天晚上,我被他折騰得哭了好幾次。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顧寒聲竟然沒走。
他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什麼資料,陽光傾斜下來,將他的五官襯得更加俊朗。
此時的他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頭發上還低著水珠。
水珠順著他緊實的肌肉流下,有一種禁忌的美感。
原來我怎麼沒發現顧寒聲這麼帥呢。
也許是顧寒聲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他下意識向我這邊看來,正好跟我對視。
我急忙側開眼神,但他已經笑著走了過來:“怎麼,昨晚沒看夠,夫人這是食髓知味了?”
這句夫人,讓我心頭一顫。
事到如今,他居然還稱呼我為......夫人。
那是不是意味著,在他心裏,我還有一席之地。
我的幻想很快被手機鈴聲打破,看到來電顯示,我剛剛燃起的小火苗瞬間熄滅了。
秦斐然。
顧寒聲的白月光。
我很早就知道她。
她是秦家大小姐,在顧寒聲落魄的日子裏,唯一給過他溫暖的人。
也是顧寒聲生命裏唯一的光。
顧寒聲當初離婚,就是為了給她騰位置。
我到底在期盼什麼!
現在的我,不過就是顧寒聲的契約情人而已,見不得光,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果然,顧寒聲看到來電名字,眼神都變得格外溫柔。
他接起,語調是我沒聽過的繾綣:“小然,怎麼了?”
那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我們一會兒見一麵吧,位置我發你。”
“好,我去接你。”他溫柔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