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明珠:“承澤,你要去哪兒?”
洛承澤攥著胸口,異樣的身體反應,讓他坐立難安。
還沒明白是怎麼了,腿已經邁開,不受大腦控製的大步追出去。
事態發展超出預料。
白明珠大驚失色,拎起座位上的櫻花粉蜥蜴皮包包,忙跟上去阻止。
白陶走進電梯,按下樓層,脊背靠向鏡麵梯身,輕輕抵著。
“站住!“
洛承澤如同一陣風般衝上來,扒開即將閉合的電梯門,粗暴將白陶拉出來。
“疼!”
白陶肩膀吃痛,險些摔倒。
小腿撞到電梯旁的垃圾桶,咚的一聲,聲音傳出很遠。
踉蹌站穩,抬頭,對上洛承澤窮凶極惡的嘴臉 。
關係結束,做不了朋友,隻能是仇人。
白陶搞不懂洛承澤發什麼神經,沒了往日忍辱負重的好脾氣。
提膝,對準洛承澤的胯下,就是一腳。
“啊。”
洛承澤夾著腿,單手扶牆,疼的齜牙咧嘴。
“別碰我。“
白陶使出全身力氣,甩來洛承澤的臟手。
原來不愛一個人時候,連裝都懶得裝,多和對方相處一秒鐘,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有多遠,滾多遠。”
洛承澤對她說過的話,白陶原樣奉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齷齪事!”
洛承澤紅著眼,一瘸一拐地走近。
爭執間,白陶衣領微敞開,雪白鎖骨上朵朵鮮豔的吻痕。
洛承澤眼尖瞄到,仿佛找到道德製高點,瞬間找回底氣。
“你不是一直求我睡你?盼著我能對你回心轉意!怎麼,爬不上我的床,就去和野男人鬼混。白陶,你就是個爛貨。”
會所走廊人來人往。
有熱鬧可看,路人紛紛停下腳步。
八卦看熱鬧的視線投過來,白陶站在原地,不躲不閃。
最後一點情麵,洛承澤也不想留。
那她奉陪到底。
“你出軌在先,有臉質問我?”
“實話告訴你,我不僅和野男人睡了,我和他一晚上都在一起。你算個什麼東西,沒有你那個小三上位的媽,你們母子現在都還在小飯館刷盤子。”
真心愛過,才知道刀往哪裏捅,最疼!
白陶一字一句,撕破洛承澤母子昔日的不堪。
多年營造的富家公子形象,毀於一旦。
臉麵碎了一地。
洛承澤破防,瞠目欲裂,憤怒占據理智。
“白陶,我他媽弄死你!”
眼看著對方拳頭就要落下,胳膊被拉著,白陶掙紮不開,情緒上頭,做好和洛承澤當眾互毆的準備。
下一瞬。
溫暖幹燥的手掌,從後環住她腰側。
白陶脊背一僵。
隨即,耳邊傳來男人清冷的嗓音,擲地有聲,亦如他尋常那般不近人情。
“鬧什麼!”
白陶揚眸。
“...洛總!”
洛硯修一米九幾的絕對身高優勢,睥睨全場,手臂搭著商務西裝外套,領帶微鬆,吐息間混著酒氣,看樣子,像是剛應酬完。
洛承澤也恍然看向來人。
“…哥!”
“放手。“
洛硯修和白陶並肩而立,久居上位,喜怒不形於色,讓人望而生畏。
說曹操,曹操到。
白陶側目,大腦反應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洛硯修有沒有聽到她剛才的話?
“哥,我......”
對於各方麵碾壓自己的親哥,洛承澤怯懦收回手,不敢忤逆。
洛承澤找回理智,為自己方才的失態,拉扯白陶胳膊的手,脫力,緩緩放下。
洛硯修卻沒想輕易罷休,抬起長腿,麵無表情踹向洛承澤膝蓋。
“啊,我的腿。”
骨頭裂開。
洛承澤哀嚎著,撲通一聲,單膝跪地,額角疼的直冒冷汗,不可置信看向洛硯修。
身份不正。
麵對洛硯修,他本能羞愧、怯懦。
親哥回國,兄弟倆初次見麵,洛硯修對他大打出手。
洛承澤不敢反抗,但一味的挨打,心裏不是滋味。
“哥,我沒惹你,你幹嘛打人?"
總得有個理由!
“起來。”
聽到洛硯修居高臨下的命令,洛承澤咬牙,不敢違拗,手撐著地麵,起身還未站穩。
又是重重一腳。
洛承澤呲牙咧嘴倒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周圍看熱鬧的越聚越多,洛硯修出手,不,出腳教訓洛承澤,更是讓圍觀路人看花眼。
不滿足自己吃瓜,有人舉著手機,對準白陶禍國殃民的臉一通拍。
好奇白陶究竟是何身價,能勞動洛硯修保駕護航。
來不及點擊發送,洛氏貼身保鏢快步過來,凶悍奪過手機,眼神警告。
“…”
路人縮了縮脖子,秒慫。
“疼死我了。”
洛承澤滿地打滾,看向身前的兩道人影。
事已至此。
他反應再遲鈍,也明白過來,洛硯修是來給白陶撐腰的。
“為了一個外人,哥,你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