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我心臟疼的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薛玉晴出門了。
我聽見她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電梯口,立刻翻身下床。
鑰匙會在哪?
她的首飾盒、衣櫃暗格、床頭櫃......都沒有。
最後我在她常背的包夾層裏摸到一把小巧的黃銅鑰匙。
在書房抽屜打開的瞬間,黴味混著香水味衝出來。
孕檢報告上的日期刺眼:懷孕12周。
正好是三個月前,薛海平開始頻繁打比賽的時間。
那段時間,我身上傷痕累累,痛的厲害,根本沒跟她同過房。
抽屜裏還有一張照片,是薛玉晴和薛海平在度假村泳池邊接吻。
我整個人都懵了。
他們不是姐弟麼?
再往下,是一份房產合同,是上個月薛海平全款買下市中心豪宅。
付款方是"晴海投資",我和薛玉晴的聯名賬戶。
抽屜最底下,壓著一個褪色的護身符,紅線纏著古怪符文,聞起來像血腥味混著香灰。
我迅速拍照,把一切複原。
就在我剛把鑰匙塞回包裏,門鎖響了。
"你動我東西了?"薛玉晴站在玄關,指甲掐進掌心。
"沒有。"
她衝過來揪住我衣領:"抽屜裏的照片少了一張!"
我心跳驟停,剛才明明數過......
"瘋子!變態!"她突然尖叫,一巴掌甩過來,"跟蹤我弟弟還不夠,現在偷窺自己老婆?!"
我抓住她手腕:"孩子是誰的?"
“是不是薛海平的,你們這是亂倫!薛玉晴,你惡心!”
她瞳孔一縮。
電話突然響起,她甩開我接聽:"對,就是現在......精神分裂,有暴力傾向......需要強製治療。"
半個小時後,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進門,我正被保姆和司機按在沙發上。
"病人情緒不穩定。"薛玉晴遞出一疊紙,"這是診斷書和監護權文件。"
其中一人皺眉:"需要家屬簽字......"
"我就是家屬。"她掏出鋼筆,"他父母早就不在了。"
我盯著她隆起的腹部冷笑:"謀殺親夫?"
"閉嘴!"她抬手抽了我一耳光,轉頭對醫生甜笑,"您看,他又開始妄想......"
被鎖進臥室時,我摸出藏在內兜的備用機。
護身符照片放大後,符文邊緣有個模糊的印記:【玄真觀】。
搜索跳出一條舊聞:《百年道觀拆遷糾紛,唯一留守道士拒搬離》。
地址:城東爛尾樓區。
窗外傳來薛玉晴的聲音:"明天一早就送醫院......永久隔離病房。"
我按下發送鍵,把照片傳給一個十年沒聯係的號碼:【老同學,幫我查個地方。人命關天。】
屏幕亮起回複:【你惹上臟東西了?】
【比臟東西還可怕。】我回他。
他幾乎秒回,【這麼慘,明天早上九點,城東爛尾樓等你。】
我沒再回話,並且將聊天記錄全刪了,把手機藏好。
挨到淩晨三點,我打碎了臥室的玻璃杯。
"怎麼了?"保姆推門進來。
我蜷縮在地上抽搐:"藥...給我藥..."
她轉身去拿藥箱的瞬間,我抄起台燈砸在她後頸。
我換上保姆的衣服,趁著夜色離開了別墅,一路狂奔前往城東的爛尾樓。